第973章答案是高手在民间 (第2/2页)
一笑倾国是冉明的产业,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当然这里也是一个消金窟,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既贵。在这里消费虽然贵,同样也因为客人多,场地有限,需要提前预约,这样以来也体现到了所谓的面子。
此时一名身着青衫风度翩翩的中年大叔来到一笑倾国。此时不是别人正是谢公东山三十春,傲然携妓出风尘的谢安。很快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来到谢安面前道:“尊驾可是安石公?我家老爷早已恭候多时了”
谢安笑道:“正是谢安!”
那家丁道:“安石公请!”
家丁将谢安引到二楼靠窗户的一个雅间内,刚进雅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长髯汉子已经等到那里。这人年纪大约五十出头,五官端正威严,很是英俊。一个身穿宫娥装歌女正在那里弹着琴,口中恩恩啊啊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要说古代官员对于仪表非常看重,嘴歪眼斜,歪瓜裂枣式的,根本不可能成为官员,无论是谢安,还是王简都是风度翩翩。魏晋南北朝时代,士绅交往除了酒宴,那就是与妓女说诗赋边谈论正事。而且冉明网络的歌女来源,基本上以恶名昭著的汉奸官员子女居多,这些女子家教涵养都不错,很多人本身都是样貌绝佳,能诗善歌善舞之人。说起才情,甚至比一般仕子也不需多让。
对于古代,其实很多人都不太了解。中国虽然是一个男权社会,男人似乎是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社会,事实上并非这么回事。一般男人纳妾,首先是要年过四十,妻无所出,而且必须经过妻子同意方可纳妾。对于妻子也不像某些里瞎写的一样,什么权力都没有。中国传统讲究男主外,女主内,一家之中财货管理大多都是女子掌握。事实上和现代社会没有区别,那个时候男人也被管得相当严格。而且女子除了犯了七出之条,否则不能休妻。所谓和离其实对男方损失比较大,一般官员都会被革职去爵。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书香门第的女子,从小就会全面培养,绝对不是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这个说法根本不成立。
王简见谢安到来,起身相迎。谢安与王简见礼后就大方落坐,与歌女调笑起来,谢安虽然名声在外,事实上却是非常好色,不过谢安和历史房玄龄一样,以惧内闻名,在谢安妻子刘氏在世时,谢安非常老实,可是一旦刘氏去世,谢安就原相毕露了。虽然不像一般大臣妻妾成群,但是却时常留恋温柔乡。
更加让人无语的是谢安如今喜欢上了一个才女苏若兰。苏若兰名蕙,字若兰,是南北朝历史上的三大才女之一,以擅长回文诗著名。其女三岁学字。五岁学诗,七岁学画,九岁学绣,十二岁学织锦。如今刚刚十三岁却与谢安有了情谊。
要知道谢安此时已经四十七岁了,可是苏若兰却仅仅十三岁,如果苏若兰当谢安的儿媳妇都嫌小,偏偏与谢安有了忘年恋。据传二人有望年后成婚,就连冉明听到这个消息,不得不大骂谢安畜生,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
其实,冉明有点理解苏若兰的心思了,在这个时代谢安就是钻石王老五,他不仅是天下名士,更是当朝皇后的叔父,更是位列九卿的尚书。苏若兰的父亲苏道质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果能与谢安结亲,绝对是高攀了。
谢安才华是公认的,而且说话诙谐,引得歌女笑得花枝招展。
就在二人谈笑了近半个时辰没有营养的废话,这才让歌女离开,二人正式进入主题。“近来成都战事已经被陛下不满,安石可有妙计?”
王简虽然不在一线指挥战斗,可是他是文臣第一人,虽然魏国也没有丞相,可是王简却是无丞相之名,却行使着丞相的权力。其实能达到部堂一级的高官,就没有一个不想上进的,想盯着王简位置的人也很多,如果王简没有政绩,这个位子是坐不稳的。
“王公说得是啊,安石正为此事烦恼呢!”谢安道:“镇西大军三十余万兵马人吃马嚼,耗费颇巨,魏国国库虽然殷实,可是天长日久这也吃不消啊!”
王简自然知道巴蜀粮草物资转运非常困难,三十余万将士加上随军民夫,每天光粮草耗费就足足需要七百多辆大车。幸亏冉明发明了一招到岸付款制度,把物资运输交给了商人处理,这样虽然增加了物资成本,但是却大大提高了运输效率。官僚办事效率是出了名的慢,可是商人不同,他们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商人所运输的物资每迟到一天就会缴纳一部分违约金,如果迟到天数越多,商人不仅赚不到钱,反而会亏钱,这样以来,根本没有运输不力的事情发生,否则光凭官府运输,有可能早已把魏国吃跨了。
王简道:“谁说不是呢,桓温此僚虽然德行不堪,但是却是一个知兵的人,这成都被他守得简直绝了,谢镇西本想采取樊城那种城墙爆破的方式攻入成都,谁曾想桓温居然在城中放了很多大瓮,专门听着谢镇西部掘进的进度,与此同时在城墙内也开始掘进,结果当谢镇西刚刚把火药放进坑洞内,谁曾想桓温居然引水灌入坑洞内把两万余斤火药浸湿,顺便又拉进成都城内。”
听到这话谢安大笑道:“谢镇西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下却是偷鸡不成舍把米!”
“此时也罢,不是谢镇西不尽力,只是桓温此僚太狡猾了!”王简道:“桓温在成都城外布置了大量的地雷,为避免士兵损失,谢镇西也想出了一条妙计,他用驽炮发射弩弹,硬生生砸出了一条道路,只是非常可惜,桓温又想出了更绝的应对策略居然把地雷的引信拔了,改成死士引爆,如今谢镇西用了百般手段,却无法破城。”
一想到桓温,王简就气得心口滴血,桓温麾下的军队战斗力并不算强,若不是把城守得滴水不漏,魏国早已完成天下统一,开始大治了。可是偏偏成都就是一笔烂帐。眼前的形势可以说对魏国极为不利,如果等谢镇西所部士气低落,反而有可能因而失败。
王简更加苦闷的是,如今参谋总部没有合适的方略,自己也没有计策,如果时间拖得越久,对魏国越不利。
说到这里,王简满脸期望的看着谢安:“安石,绝对不能让武夫独专,否则大魏文臣必势微!”
谢安缓缓的道:“敌人兵少,我军兵多,虽然我军对成都完成合围,但是巴蜀大乱赤地千里,一应所需,全赖后方运输。要保障这条极长的后勤线,就不得不派军分驻各处。所以,贼利在久持,而我军则利在速决。惜谢镇西与桓温野战恶斗十几场,胜多败少,如今要解决成都,就必须分兵!”
“分兵?”王简道:“简虽不通军事,可是却也知道分兵则弱的道理啊!”
“确实分兵则弱。”谢安笑道:“若谢镇西以绝对优势兵力围困成都,然后以偏师弱兵分别攻取巴蜀各郡县,兵法有云不守无援之城,一旦谢镇西占领巴蜀全部,哪怕只占领大部,特别是只要隔绝桓温与桓石虔的联系,敌必断援,若断援,成都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