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情暖四合院! (第1/2页)
岁月悠悠,季节由热变冷,由冷变热,无数小草被人践踏,却没有打消生长的念头。
岁月悠悠,有多少情感驿站,就有多少情感的终点。
岁月悠悠,曾经的伤感,曾经的无奈,曾经的迷茫被时间冲淡逸散。
思荣的年龄是米华到台湾的时间见证。时间可以淡去,但情感却在岁月流逝中让米华无法忘却。在此期间,无论阿翔对米华的情感有多深,但她始终放不下丈夫杨德荣,因为杨德荣与米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愫在她心中留下永恒。虽然米华忘不下杨德荣,毕竟在台湾她又生下了思荣,一个女人在台湾孤立无援,无依无靠,为了生活,为了生存,谁能苛刻她对生活的选择是什么?
无论丘八在生活和事业上如何帮助米华,并替他分忧解难,但米华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由此她不敢放飞情感。很多时候,米华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丘八,米华是女人,她能感受到丘八对家,对工厂,特别是对米华,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爱。
“你不能跟工人一起熬,场子需要你,孩子们需要你,我……
你要是熬倒,工厂真的没救了,有我在,一切没事。”丘八多想说我更需要你,但看着米华疲惫的神态,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每天深夜,看着米华熬红的双眼,丘八既心疼又无奈,因为无论他如何劝说,米华始终吃住在工场,连思荣都是丘八抽空去照顾。
不是米华不听丘八地劝说,不是她不明白丘八的心思,其实她真的好想休息一下,真的好需要一个男人用伟岸的肩膀让她靠一靠。但看着丘八和自己一样劳累,想象着自己难以起口的身世,她怎忍心离开,怎敢放纵自己的情感。
当鸿翔资金链断裂,为了偿还阿翔撇下的债务,米华没日没夜守在工厂和工人一起工作,而丘八则寸步不离左右。当然米华在工厂并不会干那些重体力的工作,她的存在对工人来人就是一种精神激励,所以无论丘八如何承诺、规劝,在工场最艰难的日子,米华始终和工人在一起。而丘八除了要协调原料供应,保证生产,更要以其曾经小弟的身份,很多时候他是拿命来保证鸿翔的营销渠道畅通,并使鸿翔的销售资金快速回笼,最终,鸿翔的资金链得以衔接,使其起死回生。
连日劳作,米华病了,丘八,一边要照顾思荣,送她去读书;一边要在医院日夜陪米华打吊瓶,当米华高烧退去,浑身无力地睁开双眼看到,丘八两手紧紧抓住她打吊瓶的手臂。
“你可醒了!你老公好好疼你!你好好幸福!我们好好羡慕!”刚刚醒来的米华被病友羡慕,她不知道自己昏迷时丘八是如何向病友述说他们彼此的关系,她不知道丘八是如何照应自己而被病友羡慕,所以她只好用微笑以示应答。
“你吆!昏睡了五天五夜没睁眼,你老公可是五天五夜没合眼,这不,他刚刚睡下。”米华知道病友是善意,所以没有纠正他们的说辞。
五天五夜,即是钢铁战士,也无法抵御疲倦的侵袭,困顿将丘八的意志摧毁,他嘴上的哈喇子将床单打湿,此情、此景,泪水模糊了米华的双眼……
患难见真情,即使真情永驻,米华仍然不敢迈步,剩下的只有无法忘却的回忆和深深的谢意、歉意。
……
大海,被夕阳余辉染成了血红色,夕阳反射到佐轮巷,使整个佐轮巷犹如一条红色丝带。
临海的鸿翔海产品加工厂,高高的烟囱喷射出的白色烟雾在夕阳中慢慢散去,将夕阳余辉点缀,犹如迷幻。
在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消失着,而后面的一排,则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照夕巷深秋雨。”(纳兰性德的《蝶恋花·出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商隐《登乐游原》)
迎着夕阳余晖,米华、丘八一起走出厂区大门,看到阿郎与阿霞手拉着手触情生情诱发诗性,而阿海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双脚在道牙边交替上下,像一调皮的小男孩。
“抱歉,手头事情没处理完,等急了吧!”
“阿姨,我和阿郎接到你的命令,第一个在这里等你,不像有些人,刚刚到就猴急。”
“鬼丫头,又告状!看我不收拾你才怪!”阿海扬起拳头,阿霞反而应了上去,两兄妹像斗鸡。
“好了,不要再斗了,我还就是想不明白,你们在美国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阿姨!”阿霞佯装委屈,跑到米华面前,一头拱到米华怀中。
“阿姨替你出气,来!打他。”米华扬起巴掌,轻轻地拍在阿海的肩膀上。
“臭丫头,阿姨舍不得打我,不疼!”阿海在阿霞面前得瑟。
"阿海,不许得瑟,我现在开始分工——
阿海、阿霞,你们两个去学校接思荣;
阿郎,你归我们,与伯伯一起到菜市场,今天我主厨。”
“阿姨,我不想看有些人的脸,一幅苦瓜相。”阿霞不屑阿海道。
“我有那么难看吗?连妹妹都讨厌我,难怪我总掏不到老婆。”阿海好似郁闷道!
“难看不难看,自己知道,你去接思荣,我与阿郎去买菜,让伯伯与阿姨早点回家。”
四合院落成的当天晚上,米华亲自下厨想要家人一起吃饭祝福。
“伯伯、阿妈,我回来啦!
阿海哥哥说,我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哪一间是我的?”
阿海背着思荣的书包,思荣第一时间又蹦又跳跑到丘八面前,拉着丘八为自己拥有独立的住室而高兴。多年来思荣形成习惯,放学回家后,总是第一时间与丘八大招呼。如此,一方面是米华的要求所致,另一方面是米华无暇有更多的时间照顾思荣的必然结果。
“思荣,你讨厌阿姐我?亏我那么疼你!以后再也不带小馋猫去庙口夜市吃鼎边锉。”
虽然阿霞与思荣一样,为自己能有独立的卧室而高兴,但看到思荣那么高兴,阿霞不免有点难过,其实更多的是不舍。
在基隆长大的思荣,除了附和米华的饮食习惯,喜欢吃水饺外,她最爱吃的小吃就是庙口夜市的鼎边锉,自从阿海兄妹在美国回来,只要有时间,他们都会带着思荣去过嘴瘾,所以阿霞以孩子的心理佯装挑逗思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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