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智者西可汗 (第1/2页)
嗜血盟。
大堂。
李泽端坐在最上方的铁王座之上,神色冷峻。
他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不停地转着自己手中的赤红佛珠。
大堂之中的黑袍武者都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气氛凝固,落针可闻。
上一次夏侯王爷诞辰,嗜血盟没能抓到夏侯王爷想要的叶清,李泽就被王府侍从带走,半个月后才再次现身,整个人形销骨瘦,脸上多了一道刀疤,整个人更加阴郁狠辣。
李泽一回来便清理了门户。
想当时,台阶厅堂,伏尸数十具,血流不止,血腥之气环绕整个嗜血盟十日不散!李泽却只是端坐在铁王座之上,手拿赤红佛珠,冷眼看着。
以前他是笑面虎,但现在他来自地狱的活阎王。
众人对他更是恐惧万分。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李泽冷声道。
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黑袍武者,低头禀报道:“盟主,我们收到了两个密报。”
李泽双眼一眯,语气莫名听不出情绪:“说来听听。”
“线人来报,归墟宗和昆仑派在禹城驿站起了冲突,归墟宗带人杀了昆仑派的大师兄在内的百名弟子,夺了千年玄铁。”黑袍武者继续道:“还有一个密报是,归墟宗宗主求娶大月族族长之女阿月儿,大漠第一美人,被拒绝了。”
听完,李泽嘴角往上一扬,手里用力一捏,手中赤红佛珠顿时化为朱尘,落在地上。
众人吓得两腿发抖。
李泽站起身来,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昆仑派死了人还没了千年玄铁,必然和归墟宗有一场血拼,鹬蚌相争,我们嗜血盟坐收渔翁之利!
到时候昆仑派当初夺走的那个灵人女孩叶清就是我们的了,甚至那大漠第一美人我们也可以一并带走作为礼物奉上给夏侯王爷。传我口令,派人继续激化昆仑派和归墟宗之间的矛盾!”
众人松了一口气,低头领命:“是!”
梦泽城。
归墟宗。
宗主大殿。
叶天龙不解道:“宗主,你要我杀什么人?”
姜承沉声道:“大月族族长西仁汗。”
“大月族居住在梦泽城两百里之外的白沙域,一贯隐居俗世,默默无闻,宗主你为什么让我去杀他们的族长?”叶天龙试探道。
姜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天龙,你觉得归墟宗究竟算不算大?”
叶天龙直言道:“作为宗门而言,它算大了。”
“你很诚实。”姜承微微一笑。
话锋一转,他继续道:“归墟宗很大,它大到能成为沙海的大宗之一,但它也很小,相比起整个王朝来说,它太小了,小到不值一提。成为宗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归墟宗要在我手里发扬光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会不择手段。”
叶天龙若有所思。
“天龙,你是个大才,在我归墟宗能够发挥你全部的能力!”姜承伸手拍了拍叶天龙的肩膀,“居住在白沙域的各部落时常挑衅我归墟宗,大月族是他们的头领,我要杀鸡儆猴,征服白沙域的众部落。
征服大月族就是我的第一步,我信任你,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去做,等你完成这件事,我会给你更多的奖赏,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天龙。”
叶天龙点头:“是,宗主。”
姜承呵呵一笑:“去吧,带给我好消息。”
叶天龙自然没有错过姜承眼底的精光,心中提高了警惕。
后山。
梅酒生带着狼女修炼。
叶天龙问道:“师父,你对大月族有什么了解?”
梅酒生身形一顿,喃喃道:“看来,姜承还是要动手了。”
叶天龙没听清楚,只是疑惑地看向梅酒生。
梅酒生仰头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大月族是沙海的土著,现在居住在距离梦泽城以东两百里的白沙域,他们大多皮肤白皙,身材高大,长着一副蓝眼睛,女子一般会在眉心用朱砂画月牙。”
叶天龙了然地点了点头:“师父,我要去了,狼女就托给您照顾了。”
梅酒生欲言又止:“你……算了,你去吧,我会照顾好狼女。”
叶天龙转身离开,心中却升起了一股不解,师父这副样子似乎是隐瞒了什么,看来这次任务很有蹊跷,自己绝不能贸然行事。
两天后。
白沙域。
大月族族城外。
正逢大月族人的拜石节。
叶天龙趴在一座沙丘后,警惕地看着前面一队人。
他们身披白袍,步行前往大月族圣地,祭拜石神。队伍的最前端,一个双鬓微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手握一个木杖,面容沉静。
那个老者就是自己的目标,西仁汗。
叶天龙尾随西仁汗等人,右手握着木石剑的剑柄,持剑待发。
队伍步入一个雅丹地貌的峡谷。
叶天龙望了一眼峡谷地形,心里暗暗地道:“那峡谷适合动手!”
他加快了速度,潜行到了一侧的一座雅丹石山,紧盯着西仁汗一行人。
突然几声呻吟从前方不远传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给我们些水喝吧。”
“救救我的妹妹,她快不行了。”
是一对不知从何处逃难而来的兄妹,穿着破烂,面黄肌瘦,女人倒在男人的怀里,双眼无神,嗓子干哑,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大月武者持刀上前,准备问询。
西仁汗说道:“回来,你拿着刀上前会吓着他们,我去问问。”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们都留在这里。”
随行的大月族人都留在了原地,西仁汗慈祥,没有族长的架子,可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尊崇,自然是令行禁止。
西仁汗来到了那对逃难的兄妹身前,取下自己腰间的水壶递给兄妹二人。
“喝吧,不够还有。”
那兄长顾不上说一句谢谢,一把抓过水壶,拔掉壶塞就给他妹妹喂水喝。
西仁汗目光下移,逃难而来的男人脚上步履早就破了,一块烂布耷拉在脚上,脚上更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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