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飓风与新芽(4k) (第1/2页)
许青山都算得快睡着了,一直泡在浴室里的江浣溪才温温吞吞地打开房门。
许青山就像是感应到陷阱被触发的狩猎者一般,猛然回过头看向门口,眼前一亮。
少女只把门打开一道缝。
如同白玉藕节的嫩臂从门缝里伸进来,摸索着关掉卧室里的灯。
只不过许青山书桌上的台灯还开着,屋里映着暖黄色的光晕,许青山的身子挡出了一片黑影。
少女从把门稍微推开一些,闪身进来,随手关上门。
昏黄光里,照得不真切。
许青山只能瞧见那小可人,身姿绰约,朦朦胧胧,裹着一条浴巾,紧紧包住她纤细的腰肢,一头如乌黑烟柳的中长发披散在身后,照映着暖黄灯光,流转折射着金银光泽。
白天的时候江浣溪穿着衣服看不太出来,但此时却能让许青山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当初用手去探索的那身段到底有多么惊人。
那弧线的优美,让自诩见多识广的他也心动不已,口干舌燥。
江浣溪手里抓着浴巾边边,微微低着头,快速地挪到床边,坐到床上。
只不过刚刚洗过头发,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她想去拿吹风机,便把脚放到了床上,许青山的角度看过去,那双修长纤细的腿到大腿就开始越发健康。
若是平时,许青山可以专注地做学术。
但这个时候,谁家好人还管什么学术研究啊!
“哐当。”
许青山才刚刚挪了一下椅子,江浣溪就惊了一跳朝他看来,手里拿的吹风机都掉了。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你自己吹不方便。”
许青山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着江浣溪娇俏的面庞,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粉嫩中透着一种诱人的香气。
“嗯好.”
江浣溪声音有些发颤。
她既期待,又紧张。
许青山也盘腿坐到了床上,开始一手举着电吹风,一手捧着江浣溪的头发慢慢地吹干。
江浣溪乖巧地坐着,只是那不算平稳的呼吸,昭示着她并不平静的心。
许青山则是在江浣溪身后视线透过,落在了那精致的锁骨和富有的良心上。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片刻之后。
“好了,干得差不多了,我们休息吧。”
许青山说着,捧起江浣溪柔顺又暖暖的头发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有一种让人迷醉的清香。
“你你去把灯关了。”
江浣溪糯糯地命令道。
许青山知道少女此时的紧张,也不戏弄她,下床就把台灯关了。
房间里陷入黑暗,待到许青山回过头,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少女已经解开浴巾,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只留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虽然没有光亮,但许青山还是能察觉到少女此时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好好睡觉,明天还有早课呢。”
许青山笑着说道。
他坐在床边缓缓躺下,扯了个边角给自己肚脐眼盖上被子,并没有马上去碰江浣溪。
“呼”
许青山明显听到了小鸵鸟松了口气,但还没等他开始挪动,就又听到小鸵鸟小声地说道。
“你就盖那么点,会不会太冷了?”
感觉到被子被塞过来一些,许青山顺势往里靠了靠。
“其实我可以去次卧睡的。”
许青山轻声说道,他也侧过身来,侧躺着和把自己裹成了小毛毛虫的江浣溪对视着。
虽然暗,但距离够近,他们仍能看得见彼此。
“不要。”
江浣溪这次说话却没有犹豫。
“我只是紧张”
“我们要好好休息呢。”
许青山笑着说道。
“什么都不做。”
“可是.可是”
江浣溪犹豫着,若是此时开着灯,那许青山就能看见江浣溪脸蛋嫩红欲滴。
“可是什么?其实我可以忍得住。”
许青山说道。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
江浣溪娇声说道,像只想偷腥的小猫,可却没有任何经验,只是笨拙地朝着喜欢的人不断地袒露着自己的心声。
“你呀。”
许青山压不住笑,也不再拘谨,担心江浣溪的反应,他轻轻挪了挪江浣溪,把掖在身下的被子拉出来,自己也钻了进去。
听着江浣溪一声小声的“呀”。
“好好睡一觉吧。”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颤抖和僵硬,知道她的紧张和害羞。
许青山说完,便把脑袋往下压了压,往下一衔,口齿生津。
“坏蛋!”
少女软糯的娇声根本算不上骂人。
“明明说好好睡觉的.”
再坚硬的冰,被捂热之后都会变成柔至无形的水,更何况本身就足够软绵的人呢?
区别只是几滩水罢了。
窗外的树在摇曳,蝉已不见踪影。
但树干向上攀,树枝向外展,唯有树叶似乎始终留在原地,随着轻柔的风而摇摆,随着狂浪的风而作响。
不管风疏风骤,那树叶连着根,总归是落不掉的。
只是往往新生的芽儿难以承受悍勇的飓风,流些树液,付出代价,待到下次风再起的时候,自然就能顺那风的意,成就更坚韧的生机。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
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才是真正的勇士。
事实证明。
战斗后很难会有精力收拾东西,无论是辛苦劳作的牛,还是接受播种的地,都需要时间去休息。
晨光微熹。
夏热渐消。
窗外传来虫鸣鸟叫,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嘈杂的铃声。
许青山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看了眼时间。
2009年9月15日,7点30。
怀里的少女似乎也被方才的声响吵醒,一声叮咛。
“要不今天我们请个假?”
许青山低头看向怀里侧趴在自己胸口的少女,靠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原本半梦半醒的少女缓缓睁开眼。
看着眼前的爱人,霞飞双颊,但忍着羞涩,出声问道。
“几点了?”
她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就很干。
“七点半了。”
许青山怜惜地吻了吻江浣溪的额头。
“那还不起来,等等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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